“……你怎麼看待你在宗門中認識的每一個人……說說看。”

“還能怎麼看待？反正宗門裡每個人，我要說起他們在我心裡的感覺來，都是那樣一言難盡……就比如師父吧，好面子、小氣吝嗇、還有暴力傾向，動不動就要抓自己弟子去不渡崖面壁思過，實則給他當沙包發洩……”

“……換一種說法吧，所有人，包括我，在你眼裡又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問題越來越奇怪了啊老玄？”

“你把想法說出來就好。”

“不就是很普通的存在嗎？雖然大家都修真這一點應該不普通，但其他方面，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要做的事情，這一切卻又顯得很平凡、普通、平常，唔，如果非要說什麼樣的存在，就是很真實、活生生的那種存在吧……”

……

“活生生的存在……嗎？呵……如果楊揚還記得更多這世界的事情，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再如此去想。”玄寂喃喃。

在佈置諸天星斗含光大陣前，玄寂突然問詢楊揚的話，他還能記得，但當時他為什麼要這麼問，究竟那時候抱著什麼樣的動機和想法去詢問楊揚的，他卻已經記不起來了。

是因為在獲得記憶後，他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還只是出於試探，玄寂現在毫無頭緒。

當然，那些因由此刻也不是那麼重要。

心裡只是重新體味著楊揚說出那番話後，帶給他的輕鬆、釋然之感，玄寂就不再繼續抱著更多的糾結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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