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瘋。”白悠悠看手中的畫紙：“你的畫有這樣的價值，我說的是實話，你不要不信，也不要妄自菲薄，有這樣的能力是好的。”

“你是不是可憐我？”

“我不是因為可憐你才要你的畫，我又不是慈善家，我是一個商人，只對有價值的事情上心。”

白悠悠一番話說完，顏霧抱著書注視她好一會，然後點點頭，道：“跟我來吧。”

白悠悠跟顏霧進城中村，外面看不到，裡面能看得一清二楚，垃圾成堆，滿臉流氓氣息的人在街上晃悠。

白悠悠長得不錯，一路上有不下五個男人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到她身上，猥瑣得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顏霧側身一步，把那些目光攔住，白悠悠說了聲謝謝，少年只當沒聽到，抱著書包往自己家裡走。

他住的地方是一個小單間，沒有廚房，但是有洗手間，衣櫃床都是舊的，還掉了漆，但是裡面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書桌上放著一個小檯燈，旁邊有好些紙張，顏霧徑直走過去，把自己的畫給白悠悠。

“就這些。”

白悠悠一一看過，越看越滿意，除了幾張人物畫，沒法套用到設計裡，這些真的很不錯了。

“我買了，什麼時候可以籤合同？”

“給錢就行，不用籤。”

白悠悠動作一頓：“要籤的，不然對雙方都不好，還有，你可以考慮一下來我這邊工作，你現在在讀書，兼職也可以的。”

顏霧搖頭，沉默片刻又問道：“我以後的畫，可以再賣給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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