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天從懷中取出三個白布包。

包裹拆開。

裡面放著三個龜殼。

其中第一個龜殼表現佈滿了龜裂的裂紋，第二個裂成了兩半，最後一個龜殼將都已經完全拼接不上了。

“這是？”武樟皺眉。

“這第一個龜殼是我給自己卜的，兇！”陳知天清了清嗓子，道，“第二個龜殼是給咱所有人卜的，大凶……可能咱們當中有人會死。”

得知有人會死，幾乎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唯獨柳言面不變色，指著最後碎到根本拼不出來的龜殼。

“這個呢？”

“你所求之事的結果，極兇！”陳知天低聲道，“大姐，請您別怪我，從卦象來看，您所求這件事不會有任何結果。也就是說，咱們此行幾乎救不出來你弟弟。有可能是咱們都戰死，也有可能是你弟弟……戰死。總之，這件事兒就是一個不可能成功的事情，這就是我卜出來的結果。當然，我學道不精，也有可能……”

“不，我信你！”

柳言微微搖頭，伸手抓了一把白布上碎裂的龜殼。

“知天，你的卜卦能力我絕對相信，你自己肯定也卜了無數次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結果，所以你不需要再安慰我。我信你，在試煉之地時你就數次讓我們逢凶化吉，咱們這些人之間不存在任何懷疑。”

話落，柳言將手中的龜殼碎塊放到白布，回頭看向其他人。

“此行也極其危險，知天的卜卦能力咱們都是知道的，咱們之中會有人戰死或者是全軍覆沒。事情你們都知道了，不是為了大義，就是為了救我弟弟。就算是咱們死了，也不會名垂青史，甚至我們的死會悄無聲息，我不強迫你們任何人，我太知道從試煉之地活著出來多不容易，你們可以享受更好的未來和人生，應該都知道我的意思了吧，可以退出……我會理解你們任何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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