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這輩子都沒有辦法理解。

見她不說話，鬱清又道：“很抱歉浪費了你這麼多時間才跟你提這件事，我從前沒有想過擁有一個同性戀人對這個世界來說是特殊的，如果靜姐你這邊不同意……”

鬱清蓋上合同，將檔案推了回去。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但是他的態度表達的也很明確了。

老實說，肖靜是有些意外的。

在她談到未來的一些規劃，尤其是涉及到演戲方面的時候，她是有看見鬱清眼裡的光的。

她確信這個孩子喜歡的並不是被人追捧的感覺，而是真正的喜歡演員這個行業。

現在要找一個這樣的人，太難。

娛樂圈太過浮躁，大多數人都是為了撈金亦或是為了享受千萬人的呼聲邁進來的，真正沉浸在一個行業裡去努力的人太少了。

所以肖靜深吸了口氣，努力忽視了裴予，大著膽子問了句：“你覺得愛情，比麵包重要？”

這的確是一個亙古不變的難題，愛情和麵包，究竟要選擇什麼，是很多像鬱清這樣的年輕人無法平衡的。

她很好奇鬱清會回答什麼，哪怕無論鬱清說什麼，她都會簽下他。

但有些事，也是不一樣的。

鬱清笑了笑，收回手，翻了翻自己另一隻被裴予扣住的手，同裴予緊握在一起：“我覺得這兩者沒有可比性。”

肖靜揚眉：“哦？”

鬱清側目看了眼始終無動於衷的裴予：“如果我要為了麵包放棄愛情，那是我沒本事；而如果我要為了愛情放棄麵包，那是我們不夠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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