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除夕,益易越發緊張。
不是因為要上春晚,而是因為第二天他要去問酒家裡吃飯。
問酒未曾謀面的家裡人形象,在益易腦海裡就是頭頂“礦”字的幾個黑影。
下了舞臺,他在保姆車上仔細卸了妝,在飛機上睡了一覺,最後在被問酒接到,正靠在問酒懷裡。
益易擔憂得很:“他們會不會說:‘離開我的兒子,我給你一百億’之類的話?”他模仿著電視劇裡那種浮誇的語氣,惟妙惟肖。
“不會。”問酒補充道,“他們很好說話的。”
問酒記得十八歲那年自己給家裡人打的預防針:“我不會結婚,不會有後代。”不論未來的愛人是什麼性別,他都是一樣的想法。
益易下了車,望著肅穆的大宅,心中感概這完全就是電影中的場景。他不知道問酒所謂的很好說話是指,問母勸了問父一年,這件事情才塵埃落地。
是某個中年男人意識到自己越了界,意識到自己本質是由於心態失衡才會如此憤怒,他以為自己的兒子會像自己一樣。
那年問酒持著冰冷的手槍,在靶場修正了彈道,子彈便驟然穿過紅心,就像那兩個否定短句,代表問酒的意志,直直地穿過了所有人的慣性思維。
突然,拐角裡躥出一位小女孩,約摸七八歲,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散在身後,微微仰著頭,那雙被陽光照耀的眼睛分外靈動。
她見到問酒便脆生生地開口說話,搖晃著的淺紫色裙襬像盛放的繡球花:“弟,幫我下梳頭。”明顯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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