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領罰,軍中沒有職務沒有人是例外。
聽牆角總歸不光鮮,紀箏剛想轉身繞糧倉另一側離開,明辭越的目光已經先一步轉了過來。
他的心跳一滯。
隔著十丈遠的夜色,灰頭土臉的侍從服作掩飾,從幾千多里的京城連夜兼程,毫無聲息地奔赴而來,就連紀箏此刻自己照鏡子恐怕都認不出那個嬌生慣養的小聖上,皇叔能認得出嗎?如果他真的能透過什麼心聲
世上是否真的有能聽見人心的西漠異術這是他此趟專程微服而行的另一用意。
紀箏開始害怕,害怕他認出來,害怕沒認出來,更害怕他認出來卻裝作若無其事。
他從未有過比此刻更為認真地凝視皇叔,想要從那張玉雕般始終斂著溫潤的臉龐上捕捉到一絲一毫細微的神情變化。
他突然開始好奇,皇叔每次凝視自己的時候,究竟在想些什麼。
大人。明辭越拱手,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紀箏被這稱呼駭得不知道該怎麼應答。按理說他穿著低階侍從的服飾,是不可能被親王稱大人的,但若說他的身份是代表朝廷而來的監軍,客套一句稱他大人,倒也符合明辭越過分謙和的性格。
他低下頭,慌忙含混地嗯了一聲算作應答,不敢再多出一聲。
可還未等他抬起頭來,明辭越就已經從他身旁經過離開了。擦肩而過之時,紀箏的長袖繞住了他的窄袖盔甲,而皇叔似乎是當真,完全,一點都沒有認出他來,步伐輕健得連半點疑惑猶豫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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