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過於溫吞的掌繩者,儘管她有能力呵斥和掌控牽引物件,但因為心軟,以及心底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選擇了放縱。
她默認了狗勾有些出格的、像在圈劃私有物似得舉動,縱容著貪婪特犬的野心飆升,以及呼之欲出的佔有慾。
天知道元幼杉從中轉站中心情沉重地出來時,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傍晚的天色下滿臉不耐、一副誰都欠了他五百萬的拽氣樣子時,心裡有多軟。
那一刻她清楚地意識到,這是她的小狗。
他來接自己回家了。
女孩兒柔軟纖長的脖頸,毫無防備地對著身後垂涎的惡犬展露,只需要撲上來抵住,不需用力就能輕而易舉地用鋒利的銳齒撕裂。
這對任何傲慢的獵食者來說,都是最頂尖的誘惑。
狗勾也不例外。
祁邪只需垂眸,就能看到那抹白如新雪的頸子,莫名讓他齒根發癢,心底某種從未生出過的慾念呼之欲出。
他聽到女孩兒的聲音:“我給你惹事了吧。”
元幼杉知道今日之事,自己一定會被懷疑,這麼做很容易給自己引來麻煩。
其實那些關押在中轉站的惡徒滿手鮮血,但到底沒有對她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她大可以忽視他們,不要惹禍上身。
但她不想明哲保身,也不想等。
作為重要汙染事件的相關的人,萬一那些人被運進了主城關押保護,她再想接近他們就難了。
所以她才會這麼急切地行動。
“自己冒冒失失闖過去的時候,現在怕了?”祁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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