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卿說手生,倒真沒在謙虛。
她先坐下試了試鋼琴的音,然後挺直腰板,闔眼,雙手放在琴鍵上,試圖找回幾分從前的感覺。
憑記憶奏出生平最熟悉的曲子《克羅埃西亞狂想曲》,雖然中途偶爾錯音在所難免,好在整體還算流暢。
期間,顧嘉樹始終安靜欣賞她的動作和表情。等結束,才意味不明地說了句:“不錯。”
“所以你可以先回去。”她坐得直,指腹輕按琴鍵,“這裡不需要人指導,你會打擾到我練習。”
傅晚卿明顯忘了,眼前的是顧嘉樹。
她說什麼,他偏要反著來。
“把我趕走,然後呢?”余光中,他俯身逼近,低聲質問,“換你的沉喬然過來?”
“喜歡沉喬然你早說啊,我一定會幫你轉達心意的。沉同學脾氣那麼好,絕對不會拒絕你。”她兩眼彎彎。
可他驟然變了吊兒郎當的表情,強硬扣住她纖瘦的肩,有一剎那很不適應手感。
“來打個賭?”
“沒興趣。”
“輸了隨你怎麼做。”
“贏了你要什麼?”
他突然笑出聲。笑她太瞭解自己的個性。
“給你三次練曲的機會,三次結束,你每錯一個音,我就——”
目睹骨節分明,修長寬大的手攀至裙襬,傅晚卿卻不合時宜想起某節課上,他兩指夾著筆桿轉動的畫面。
“——我就動一次。”
顧嘉樹滿臉勢在必得:“還是說,你想坐腿上?”
那意思是錯一個音頂一次。
魯迅先生說,中國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一來二去,她倒真願意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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