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發作,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發作,別人的惡意,他甚至分不清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妄想。
他只知道,從未有好的事情降臨在他身上過。
到最後,他的結局一定會如他們期待的那樣,不得好死,反正鎮裡的醫生也說了,這種心理病如果得不到治療,嚴重起來,到最後多半都會自殺。
死就死吧,也沒什麼可留戀,反正他天空裡的星星永遠都是黑的,從來沒有亮過。
直到那天,他嚴重發作,為了不在暴躁時候打傷人,於是弄傷了自己,半身血地穿過了鎮子後面那座有桃樹的山,渾渾噩噩去了山對面的縣裡。
走在路上,別人怕他,像看怪物那樣看他,他索性撐著力氣跳上一截矮牆,踩上屋頂,挑著最僻靜的路線漫無目的走,聽著腳下各種瓦片和木板的咯吱聲。
那是個傍晚,他被一個金屬把手絆住,在染紅的天色裡,低頭看見一扇老舊的天窗。
他無處可去,無家可歸,這個世界再大,都與他沒有任何聯絡,他像一個戴罪的囚犯苟且活著,只在這一刻發現了一點點樂趣,於是鬼使神差蹲下身,掀開了那扇窗,夕陽透進去,照亮昏黑的小房間。
也照亮了小床角落裡,無助抱著膝蓋,奄奄一息的小孩兒。
她床邊有飯,看樣子早就涼透了,床被仔細收拾過,但也殘留了一點掉下的米粒,顯然被掙扎抗拒過。
門並沒有上鎖,甚至還開著縫隙,她不是被關起來的,她只是關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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