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過螢幕，翻到第二張照片。

上方的管子仍在源源不斷的注水，水已將她全身浸沒，波浪狀的頭髮在水中散開，她似是發現了暗處拍她的相機，淡綠色的眸不經意間望過來。

“她的瞳色天生就是這樣嗎？”

“應該是的。”

“應該？”

“屬下這就去查。”科瓦爾不耐煩的擺手。

他瞥了眼桌上的照片，額角又開始隱隱作痛。

自從幾年前他找人的訊息被誰洩露出去，這期間冒名頂替想爬床的人數不勝數，什麼齷蹉法子都對他用了個遍。

像什麼耍心機偶遇、下藥的都是些小兒科的伎倆。曾經有個自作聰明的女人買通了他的下屬，打聽到了她的特徵。她仗著他尋人心切，和她見了面。

她如記憶中的人一般，消瘦、拘謹的模樣。她有著和她一樣的淡綠色眼瞳，她與他見面時也會不自覺的攥著衣襬，她的一瞥一笑都像極了記憶中的人。

可當他牽著她的手去了他們當初構想的小家時，那女人下意識皺眉，他只當她是不習慣，他興致勃勃的向她介紹，她也耐心的聽著。

直到他帶她去了他們的臥室，那女人的笑容隱隱變得更加生動，他也沒多想拉著她坐下，可能是床的柔軟度與她想象中的差別太大，她的眼底露出了一抹鄙夷，他這才意識到不對。

“這麼久了，我還沒聽過你叫我。”

“科瓦爾。”眼前人坐在屬於他倆的床上，紅著臉羞澀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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