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鬚髮皆白但目蘊精光,哪怕在天子跟前,依舊泰然自若,確是有幾分玄妙的出塵之感。
天子道:“這位便是李道長。”
他說這話時,語氣平常。不知這道人昨日與天子說了什麼,竟讓天子不計前嫌,依舊讓他在近前侍奉。
那道人微微一笑,目光似是細細打量了太子,但很快又垂首行禮道:“見過太子殿下。”
他行了禮,便又退至一旁。
榮諶皺眉,今日父親若有事吩咐,為何有這道人在身邊聽著。然而天子的意思很簡單,確如東宮官員猜測那般,他想讓太子監國。
榮諶不禁想起了前世,想起了父親灰暗的猜忌與自己死後漫長的麻木。
他垂首,只是推拒道:“父親不過是身子不適,又沒有什麼病症,何需讓兒臣監國?”
天子道:“你也不必小心至此。從始至終,朕只屬意你一人。”
榮諶只是一哂,他前世有太多的忿恨不甘,他不明白為何只因勸阻父親求仙問藥就被廢去了太子之位。後來他想明白了,他不過是一個父親寄託自身的驅殼。一個驅殼妄想阻擋主人的“大道”,豈不該被一腳踢開?
今日聽了父親這話,榮諶的心中並沒有任何波動。因為他也明白,而且自始至終不曾懷疑,今生只要放任父親死於丹毒,他便可以順理成章地繼位。
二哥招攬天下文士之心,一心想效仿父親,讀書問道,精通文墨。可他只是一味討好罷了,終究不是父親心中屬意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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