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著一個巨大的、足有半人高的行李箱。
基貝拉的小道泥濘、穢物濺上沉枝的裙襬。
對於不常見到亞洲面孔的東非人來說,中國人的長相在他們眼中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小姑娘捂著嘴,小聲湊近。
哥哥,這個姐姐跟你一樣耶。
她太小了,措辭往往不太恰當準確,還不太會表達“長得”這一類副詞。
“她跟我不一樣。”於屹輕捏著對方的小臉蛋。
“我們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各有各的路。”
他使了個眼色給外面候著的手下,對方會意,不動聲色地跟在女孩身後,為她警告走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有時候相遇、相伴走一段,並不意味著就是同類人。”
“那不是一類人,會怎麼樣?”小姑娘睜著雙懵懂的眼。
“會走散吧。”
“那還會再遇見嗎?”
於屹一怔。
“有緣分的話,或許會。”
“在哥哥的家鄉有一首歌,叫人生何處不相逢。”
——某月某日,也許再可跟你共聚重拾往事。
(回憶篇·完)
*
從格魯梅蒂河流域回來後,沉枝沒有多在肯亞逗留。
她聲稱自己一切安好,沒受半點傷,也不肯接受協會安排的體檢和心理治療。
除了腕間那處顏色濃重的紋身正在緩慢結痂、脫落,生出細密的癢以外。在黑市的七天,更像是一場夢。
於屹留給她的痕跡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淡化,最後只剩下手腕那一丁點被咬破的疤。
大多數時候,沉枝總是把手縮排長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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