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什麼都沒有改變，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李青霜在學校裡依舊對他視而不見，但中午不會在教室裡留二十分鐘跟萬熵一起去二食堂吃飯了。

她要準備競賽，午休時間見不到人。萬熵只能在課間從走廊視窗偷偷看她，不敢太明顯，假裝過來找元序聊天，把人拉出來後又什麼都不說，直勾勾望著李青霜。

他的視線太過炙熱，李青霜不自在地揉著後脖頸，從桌櫃裡拿出了手機。

從萬熵的視角能清楚地看到李青霜在桌子底下襬弄手機的動作。

她在給誰發訊息？誰值得她在上學時間把手機拿出來發訊息？

萬熵飛快地在腦子裡篩選可能的人選，李青霜在學校外面沒朋友，在學校裡可以直接交流沒必要冒著違反校紀的風險在網上傳資訊。

校外的嗎？他最近都跟在李青霜後邊回家，她要是認識了新朋友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會是誰？

是誰重要到能讓她在課間也要拿手機出來回訊息？

萬熵心裡吃味，醋意幾乎快要讓他失去理智。想進教室去問她在給誰發訊息，但他沒立場。

他們在學校就是陌生人。元序都比他跟李青霜熟，他倆一個班的，勉強說過幾句話。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兩下，萬熵沒管，繼續盯著李青霜的背影。

校服外套穿在她身上有些大，袖子鬆鬆垮垮垂著，頭髮高高紮起，髮尾泛著不健康的黃。

萬熵開始在心底盤算明天要不要給她裝一小碗芝麻糊，又想起李青霜最近又開始拒絕他的東西，整個人無精打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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