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驗品一樣。
那些玻璃罩裡的水,不像是維持封燃生命的液體,反倒像是保持標本不被腐爛的福爾馬林。
季沉嫣眼神微閃,說不上來什麼感情。
“怎麼,同情?”
這句話充滿了冰冷,沒有一絲感情浮動。
季沉嫣不敢搖頭,也不敢點頭,猜不準眼前的哨兵在想什麼。
他向來陰晴不定,萬一說錯話,就不好收場了。
不得不說,季沉嫣的直覺極準。
大約是小動物進入到大型猛獸的領地,潛意識的靈敏,反倒救了她。
謝絕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可那慢悠悠的語調,卻像是暗夜裡的蠱惑者:“那項技術,我可是頭一個嘗試的。我也是那個樣子……被送到南部基地來的,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反抗恐怕還要激烈,畢竟麻醉氣體不夠,我在一半就醒過來了,封燃都是後生。”
‘後生’兩個字聽起來格外諷刺。
那一剎那,季沉嫣好似聞到了雨霧裡的硝煙氣味。
季沉嫣:“為……什麼?”
謝絕:“看來你不清楚十年前的流血事件?為了護下當時受到汙染的南部基地,要派我這個機器,對同類展開屠殺。”
他們是人類的長夜,也是人類的黎明。
季沉嫣在極近的距離,清晰的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那他究竟忍耐了什麼?
對數萬同胞舉槍的罪惡,深深銘刻於他的靈魂,以至於他病變般的發瘋了。
時代、基地,全都要他做殺戮機器。
踽踽獨行的孤獨,又深入骨髓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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