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隨著江誠的車駛入鹿靈家所在的小區，當他看到站在那裡的鹿靈的時候，

當他透過車窗和靜靜的站在那似乎已經等待了許久的鹿靈對視的時候，江誠的整個人都不禁一僵。

那已經絕不能被稱之為人類的眼神了，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

此刻的鹿靈，或許已經是半神的姿態。

而江誠毫不懷疑，當靈氣復甦的那一刻真正來臨之時，

也是鹿靈成為真神，徹底消散在這個凡塵之中的時候。

想到這，江誠的整顆心都不禁揪了起來，

而此刻此刻，面對著鹿靈這樣冷漠的彷彿看著眾生螻蟻一般的眼神，江誠又怎麼會不明白呢？

神的愛實在是太過的奢侈了，他又是何德何能能夠永遠的擁有呢？

那一刻，明明江誠和鹿靈隔著那樣一段遠的距離，但是他確實就讀懂了鹿靈眼中的意思，

她是來和他告別的。

想到這，江誠苦澀的笑了笑。

許是面對這樣的事實對於他來說確實是艱難了些，看到鹿靈之後，江誠開車的速度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慢了下來。

但是，這段路實在是太短太短了，

短到以至於，就算是江誠覺得他好像根本連油門都不曾踩過，就已經堪堪的要來到鹿靈的跟前。

這或許是第一次江誠來找鹿靈的時候沒有急著下車，甚至是，害怕下車。

他真的很害怕一旦他下車之後，鹿靈所說的話，會讓他永遠失去她。

但是，他又是那樣的清楚。

在這樣近的距離，江誠的視線透過車窗玻璃劃過鹿靈裸露在外的面板，以及已經徹底殺氣外露的血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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