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跡邊走邊提醒：“關雪息，你還沒回答我。”

關雪息不吭聲，陳跡把手伸進他的衣袖裡，輕輕握他的手，低聲問：“你還要不要我？”

“……”

他們本來就沒分手，現在又牽到一塊兒了，純屬多此一問。

但在熱戀期大吵一架，分開兩天不聯絡，真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陳跡好似受足了六年的煎熬，又病一場，脾氣都病沒了，也作不動了，他甚至好像都已經忘了他們因為什麼吵架，只想讓關雪息快點回到他身邊。

“你回答我啊。”陳跡湊近了些，滾熱的額頭捱到關雪息的面板上，燙了他一下。

光天化日之下，關雪息微微撇開臉：“別膩歪。”

兩人走進樓道里，終於避開了寒風，也不知陳跡是真的沒力氣了，還是故意的，全身大半重量都傾在關雪息的肩膀上，叫他拖著自己往回走。

他倒是會借病賣可憐，關雪息心裡百種滋味翻攪，一時無言，在陳跡的再三追問下，終於說了句：“我又沒說不要你。”

陳跡瞥他一眼：“可你說討厭我。”

“難道你不討厭嗎？”關雪息道，“我過生日，你竟然躲著我，切蛋糕時都見不著人，你什麼意思？故意給我添堵？”

陳跡卻道：“我以為你高興得把我忘了，那我還湊過去幹什麼？他們也不歡迎我啊……”

關雪息噎了下，欲言又止。

陳跡覷了眼他的臉色：“算了，我們先不提這件事行不？別跟我吵架，關雪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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