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風家得以平反,終於回到京城。風和和玉釵也得以續上一段緣。
這風和之喜自不必說,恨不得每日跑到安府獻殷勤,惹得安任和梅氏都以此打趣玉釵。只是玉釵似乎並不高興,反而整日憂心忡忡。您道她是憂甚?玉釵本就是個飽讀詩書的女子,知道那“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的道理。風和自己雖說兩情相悅,但那畢竟是早些年的時候的事兒了,如今四年未見,那肌膚之親到底是不能作數的。如今年歲漸長,自己也到了出嫁的年紀,家中父母思想開明,只道以自己的心思為主,可玉釵也擔心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故此日日憂慮,不得安寢。
如意十分貼心,小姐心緒反常,她怎會不知?卻不好明白問來,不過素日看小姐與風公子十分親暱,大人不在身邊的時候也撞到過幾次二人狎暱,心裡隱隱約約猜到一些。
這日,如意才服侍完小姐用飯,便看玉釵只穿一件輕紗薄衣便在榻上側臥。那小姐一雙天足,卻也愛俏,穿一雙豆沙綠色睡鞋,學那金蓮三寸。頭挽烏雲,微散,眉清目秀,杏眼桃腮。似是夢見什麼好事兒,臉頰紅得似三月桃花,又憑空添了幾分姿色。如意一向與她親近,輕手輕腳上來替人掖被。
玉釵並未睡著,閉著眼嗤笑道:“姐姐,癢哩。”如意也笑道:“若不蓋著肚子,只怕一會兒著涼了。”玉釵撐著身子坐起來,躊躇半晌才猶猶豫豫地開口道:“姐姐,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許告訴他人。”如意看小丫頭居然願意主動說起心事,倒是省了力氣去問。等如意點了頭,玉釵才道:“我與風哥哥自幼一同長大,又是兩情相悅。如今他回了京城,我理應是高興的。但眼下,卻高興不起來。”如意暗道:“風公子這幾日來府上十分殷勤,按理來說小姐不應惆悵。莫不是憂心婚事?”做奴婢的怎好戳穿主子心事?唯有叫小姐自己說出來才好。如意只好笑著道:“風公子對小姐一心一意,這四年雖然難熬,但好賴是熬過來了不是?”玉釵秀眉低垂,喃喃道:“我自然知道哥哥一片心意。但不見他提親,我只恐他並不真心,故胡思亂想了些。”如意微微一笑:“小姐,二人緣分,都是月老註定的。若不能兩片心兒明鏡,互通心事,往後做了夫妻,還不知有多少悶氣要生,多少胡思亂想哩!大不了就是拒絕,不過是哭一場的。小姐這樣的品貌,還愁找不到英才公子?”玉釵紅了臉,心裡十分感激,面子上卻吵著要午睡了,如意服侍她又喝了口茶,這才睡下。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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