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是在做夢。

不然怎麼會想到謝泠，就見到這般狼狽的他。他們早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聽說他自己開了公司，想必是看不上這種比初創公司強不了多少的企業的。她在得知他保送A大後，默默加了微信好友，意外被他通過了，雖然從來沒有聊過天。

這人冷漠的從來不發個人生活類的朋友圈，她想點贊都無從下手。

她不覺得謝泠是那個所謂的海歸總監，被人取代的憤怒自然不會轉移到謝泠身上，所以她想做什麼才夢到謝泠的？

容鈺想不出所以然，這時候手機響了。

看著迷你的諾基亞，容鈺呆滯了一會兒……心裡和大資料時代說了聲拜拜。

是初中舍友，林婷宜。

“小鈺，你去哪了？喝多了嗎？”

容鈺覺得她眼前這個才算喝多了，“在廁所，沒喝多，但是記不起來包廂號了。”

“包廂號都記不得了，叫還沒喝多？”那頭音量一下拔高。

“真沒，就是有點懵。我再過會兒就回去。”

“好吧，包廂號999！記清楚了，我再發個簡訊給你，免得又忘了。”

“嗯嗯嗯，先這樣。”

謝泠大概吐夠了，手撐在水池邊上，身體站直了一些。用右手接水漱口，還有點狼狽。

容鈺掏了掏口袋，拿出半包的面巾紙。

“噥，擦擦吧。”

謝泠偏過頭看了她兩眼，沒拒絕，“謝謝。”嗓子有些啞。

“你還好嗎？”

謝泠“嗯”了一聲，人還是不大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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