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楠溪看到了他眼角的眼淚，他說：“我都忘了你現在不能說話, 你先不要說好不好, 我都知道。”

他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掉在裡陸楠溪臉上, 陸楠溪就這樣看著他, 完全不像那個江嘉澤，因為他哭了, 因為看到自己醒了哭的。

醫生進來給陸楠溪做了一系列檢查, 所有體徵都表現正常, 又跟江嘉澤說了一些什麼話, 就離開了。

“溪溪別擔心, 你很好，再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出院。”江嘉澤說話的時候，連語氣裡都是止不住的開心，陸楠溪想伸手去摸他的臉，卻發現怎麼也用不上勁。

江嘉澤帶著她的手摸著自己的臉，閉著眼一臉享受被親近的感覺。

窗外的陽光照在床尾，這一刻屋外的喧囂似乎與他們無關，她看著江嘉澤眼眶還是發紅，是剛剛哭過的原因，應該不止哭了一次吧？

臉上摸著沒有以前光滑，還有些鬍渣，扎到她的手，但她心裡更難受，明明才一天而已，又想到自己還是連累了江嘉澤，陸楠溪沒忍住哭了。

江嘉澤立刻把她的手放下，輕聲問：“是不是扎到溪溪了？”

陸楠溪搖頭，朝他張開雙手，聲音還是很啞，“抱。”

江嘉澤沒再說什麼，彎腰抱緊她。

屬於江嘉澤的味道撲面而來，陸楠溪只覺得安心，不是錯覺，她還活著。

-

昨晚，江嘉澤去的有些遲，但也沒什麼大的影響。

跟著父親見了幾個叔叔，依舊是寒暄，他們說什麼，江嘉澤也都是笑著迴應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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