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渾身緊繃,只兀自低頭去解裴慎腰上竹葉青潞綢荷包。一面解,一面絞盡腦汁想著裴慎監視她做什麼?她一個做丫鬟的,有什麼值得裴慎監視的?
沈瀾秀眉微蹙,腦中百轉千回。倏忽之間便已想到了答案。裴慎年紀輕輕便能登臨高位,必定心思縝密,憑什麼相信她一個深陷賊窩七年,出身不清白,第一次見面就試圖矇騙他的瘦馬呢?
監視她才是題中應有之義。
更別提他們的相遇如此巧合,剛查到賬本在劉宅,便遇到貌美瘦馬出逃,被林秉忠擄來自己面前,還恰恰是第二天便要送給他的瘦馬。
沈瀾思及至此,心知肚明恐怕這四個月的外出公幹不僅僅是為了公事,也是為了試探沈瀾。
若她背後有人指使,異動頻頻,足夠裴慎順藤摸瓜,一網打盡。若她雖無人指使,卻再度出逃,那便是不忠,抓回來照著逃奴處置便是。
沈瀾思及至此,一時間額間隱有細汗,竟略有幾分驚懼。一個月來朝夕相處,此人甚至手把手教她讀書習字,原來撕開溫情脈脈的面紗,底下竟是冷血無情的算計。
只是驚懼之外,又油然而生幾分慶幸。萬幸,她沒有莽撞逃亡,行事謹慎未曾留下破綻。
沈瀾心中百轉千回,只垂下頭去,修長的五指繞在他腰間攢心梅花絡子上,彷彿隨口道:“爺,說來已快半年了,不知劉媽媽如何了?”
聞言,裴慎只淡淡道:“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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