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時候,万俟縛澤隨万俟崢上了一趟山。
這是許奕去世後,万俟縛澤第一次去正式上香。
他並不知道万俟崢為許奕在青蘭寺專門供了一個牌位。
父子二人行至山腳時,警衛員沒有照例熄火,因為万俟崢提前吩咐過,万俟縛澤大病初癒,不宜多行,這次要把車再向上開些。
青蘭寺隱蔽、人少,只有餘音嫋嫋的鐘聲和間或傳來的鳥鳴。
“把衣服攏緊些。”
万俟泊回頭看縛澤一眼,縛澤輕輕點頭。
兩人均著黑色大衣,背影極其相似,不知在此供奉的亡魂看到這一幕是否動容。
淨手,上香,跪拜。
縛澤隨著父親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抬首才發現,原來父親早已銀髮盡顯。
万俟泊和住持有話要談,縛澤靜靜避開。
出了門看見不遠處群山連綿,冒著隱隱綠意。
“司令員年年都要來這兒待幾天。”万俟泊的警衛員突然開口,又面向下山的坡道,“領導脾氣犟,我們也不敢勸。每年自己都要從這兒一個人一步步爬上來,不讓人送。”
万俟縛澤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那陡峭的石階,密密麻麻延伸至看不見的底端。
“有一次司令員生了場病,醫生再三交代靜養、靜養,到了日子他自己還是一個人跑到這兒來了。幾位下屬擔心不過,派我來看,我正從正門瞅見他一人跪坐在靈位前,痴痴地往前望著。”
“我總也知道,剝了一層皮,他也是普通人。皮夾裡一家五口的照片,都被他摸得捲了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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