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她,怨她,偶爾還譏諷她。但是又不許她真的自輕自苦,也不曾傷害她。
這樣一個人。
明知不能著迷,卻實在忐忑難安。
雲彌再次出神,眼前突地掠過一面衣香鬢影,然後是溫柔的聲音:“小娘子?可要試試這杯扶芳飲。”
她抬起頭,正是方才說話的齊三娘子,齊月圭。
隨國公府和房陵郡王府雖無姻親,但祖上都是前朝時的柱國將軍出身,世世代代都算親厚。前幾年國公府辦女學時,齊三娘每日都來聽講,同雲彌是前後座。
是以雲彌也沒有多想,抬手接過了那盞泛著碧綠色的春飲,點頭讚道:“甚香美。”
齊月圭瞥了瞥左右,見方才還在她身側的衡陽早坐不住,已經吆喝人去打馬球,便一傾身:“較之昨日的烏梅飲,如何?”
雲彌果然怔住,不解望著她。
她以為是李承弈送的。
齊月圭抿嘴笑一笑:“並非衡陽公主。”
又促狹眨了眨眼睛,聲音更低:“是有人生怕唐突了你,才叫女使假借公主名義,想討你個開心。”
雲彌哪還有不清楚的,放下那盞扶芳飲,雙手蜷起:“三娘子此話何意。”
齊月圭扯了扯她袖口:“你隨我來。”
她引著雲彌繞到營帳後,又向東了約半里地,才將她帶到溪畔一處山坡上站定。
怕她緊張,輕握住她手:“雲彌,我並不瞞你,是我二兄。”
雲彌垂眸。
“我先前就同你家二姐姐打聽過,說是你並未同人議親。那我二兄傾心,也算順當。先問問你的意思,想來不會錯。”齊月圭懇切望著她,“我知此舉冒犯,可他自己也說,尋過許多由頭去找魏公,想談及你,都被魏公不輕不重躲了——我就猜,姻親一事,你是要自己拿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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