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的潮氣貼近膝彎,冰涼的指腹扣住肌膚,微微粗糲的薄繭陷進一片溫軟,細細密密的癢,從裙襬向上蜿蜒。
梁小慵撐著傘,應激似地後退一步,踢開了他的手。
“鬆開!”
傘簷的水盡數傾倒,砸在他的臉上。他不躲,保持著仰頭的姿勢,直直地看向她,蒼白的手指在半空動了動,顯然十分無措。
“醫生……”
明明已經過了打雷的時間,他還裝模作樣——除了騙人,他不會其他的嗎?
她忍無可忍,頭也不回地走進小區。大門在身後迅速地闔上,把想跟進來的丁蘭時擋了回去。
心口捱著氣,回到家,悶聲換了衣服洗澡,特別清洗過左腿。可任憑水流如何沖刷,被觸碰的感覺如影隨形,時時刻刻,仍然如同被一隻手攥住,腿骨發麻,難以抽離。
她不安地跺了跺腳,去拉起臥室的窗簾。
那一扇窗戶,朝向大門。斜斜的水珠,框住水霧濛濛的加州,一副特別的異國風景畫,角落裡,突兀地蹲著一道身影。
丁蘭時沒有離開。
梁小慵在溫暖的臥室裡,居高臨下地觀察他,並不遙遠的十幾米,叫她心中五味雜陳。
思忖片刻,她在手機裡找到陳醫生的電話,也不知道是否還由她主治。
“喂?”
響了好一會兒,那頭才接起。與記憶裡溫柔鎮定的女聲不同,此時,透著疲憊的喑啞。
“你好,”她先確認,“是陳嘉淑醫生嗎?”
“是我。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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