緘默肅靜的月色被烏雲籠罩,微風透過窗孔,將夏夜清爽的氣息吹至二人身上,近在咫尺的呼吸聲中摻雜著酸楚。
鄧胡雅滿懷好奇,藉著此刻的剖心,又問了付臨昀的爸媽。
付臨昀不急不緩講述起他未曾提及過的父母,母親得了克羅恩病,只能透過鼻飼進食,父親為了更好照顧她,辭了體制內的工作。
越來越重的醫療支出,已經讓這個家喘不過氣,賣了老家的房子治病,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病永遠不會被治癒,無比渴盼母親活下來的父親,卻無視了她作為這麼多年病人屈辱非人的生活方式。
付臨昀每一次去病房看望母親時,她總會在丈夫出門吃飯的時候告訴付臨昀,自己不想活下去了,很想去死。可付臨昀做不了主,作為毫無決策權力的他,被困在母親跟父親之間徘徊不定。
他知道愛是什麼,但是太沉重,一旦接受愛,那就要擔負起責任,但是永遠不知道合適的尺度,如何去保留對方的尊嚴和選擇權。
但是,他們依舊心存希望,克羅恩病積極治療後,重回正常人生活的可能性還是很大,最近一次跟醫生的會談中,短暫提到過病變腸段切除手術的治療方案,但是還未提上議事議程。
他把滿是瘡疤的心口全部剖了出來,這輩子沒有跟除鄧胡雅之外的人講述過這段滄桑的歲月,他說出來沒有任何的目的,只是覺得如此的坦誠以待,或許會讓鄧胡雅放下心結,哪怕只是對今晚這個傷心且沒有安全感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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