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都聽姑姑的。”

鐘意這麼回答著，低頭親了親她的手背，一副再聽話不過的模樣。

從酒吧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兩點。

實在是太困，鐘意從口袋裡翻出半包煙，抽出一支咬在嘴裡。

馬路上冷冷清清，漆黑一片。

滾燙的晚風揉雜著不知名的花香遠遠吹過來，他低著頭在身上找打火機。

結果打火機還沒找到，就接到了司機的電話，說轉個彎就到。

鐘意“嗯”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開啟微信介面。

果然看到了林幼寧的未讀訊息，問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他側身站在一大片冰涼透白的月光底下，把那一大段道歉的話認真看完，咬著煙輕笑。

想著人也晾得差不多了，於是用指尖點了點螢幕，隨手回覆了這條訊息。

第11章

林幼寧睡得不算安穩，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天剛矇矇亮。

她躺在床上發了會兒呆，還是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手機，想看一下時間。

結果卻看到了微信訊息的提示。

她眨了眨眼，滑開鎖屏。

鐘意：姐姐，我認真地想了想，就算你只是把我當成plan b也沒關係的。

鐘意：誰讓我喜歡你呢。

臥室裡沒開燈，灰濛濛的一片，只能看見手機螢幕照出來的光。

林幼寧一下子清醒過來，把這兩條訊息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然後才回復：你不是plan b。

靜悄悄的房間裡，她把手機隔著睡衣貼在胸口的位置，甚至能夠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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