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這風是從山下往山上吹的,天黑了則反過來,從山上往山下吹。
喜溫聞到的是山下漢人鍋灶裡的香氣,她從褥子上爬下去,隨便拿過兜子裡儲存著的幾條肉乾麻木的嚼吃起來。
肉乾是生肉直接曬乾的,嚼著嚼著,血腥味冒出來了,喜溫起初也沒在意,等血都淌下來了,才發現自己的嘴唇都乾裂了。
釋月和喬金粟叩門進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滿嘴血的喜溫。
“阿姐?你嘴巴都破了。”喬金粟既擔憂又心疼,趕緊把水囊遞給她,喜溫一口氣就喝扁了。
“一睡睡了三天,也算你的能耐了。”釋月掀開蓄了薄棉的布,端出一碗黃稠苞米粥和兩塊焦香棗糕來。
喜溫早就聞見這股谷糧甜香了,一手端起苞米粥‘咕咚咕咚’就幹掉半碗,一手攥緊了棗糕往嘴裡懟進去半個。
苞米粥是磨過的細糝,所以不用怎麼嚼就能吞嚥,棗糕裡大半是棗泥,還摻了好多核桃榛子,甜得喜溫眼淚都掉下來了。
喬金粟用帕子沾了水,去擦她身上一些凝了血痂的擦傷。
“我睡了這麼多天?”吃了點東西,喜溫的腦子才緩慢地轉了轉,她呆呆地捏著食物,又有些急切地問:“可有羆的訊息?碩河衙門可派人來剿殺羆妖了?”
釋月沉默地看著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可笑,但又笑不出來。
人這一輩子,就活命、運兩個字,但偏偏命運很少給出一條平順的路,反而更喜歡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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