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事實是,只有美好東西的破碎才能叫做悲劇。那些被記錄於歷史與文學中,令無數人扼腕嘆息的毀滅,無一不指向美之化身。就連童話故事,也得是白雪似的美人躺入棺材,曼麗無辜的人魚化作泡沫;這樣才慘痛,這樣才悲哀,這樣才能在無可挽回中發人深省。
成欣覺得自己遠沒有到那種程度,應該說,這輩子都不至於。因為在她身上沒有美的要素。她既不是生來就四方恭賀的天驕,也不是驚才絕豔的人傑,不曾擁有什麼值得嘆惋的燦爛;她實在沒有翅膀好折,沒有坦途可斷,沒有那麼慘,也沒有那麼遺憾,整個世界的價值不會因由她的遭遇而增加或減少一分,哪怕摔壞了也不會顯得多麼可憐。
順著這個思路想就可以鬆口氣了。她心裡一種緊繃但又輕飄飄的感覺,就像在下一次牙痛到來前反覆舔舐齒根,在全身淋水前反覆伸手試探水溫。人透過預演傷害來接納傷害,透過接納傷害來控制傷害,只要能把巨大的東西切成小條,就能一點一點吞食下去。
但反胃感不會因此消減,尤其當蔣澄星把黏溼的手指塞入口腔,又用抽出的手掌覆住她的臉時,她都無比想吐。對方不會讓她拒絕任何一次情慾的邀請,她必須柔順地沉默,以保留力氣,到合適的時候再叫。
然而這究竟有什麼意義?她想不通。根據計算,就本質上來說,她不值得對方這麼折騰。明明蔣澄星需要床伴的話想包養幾個都行,何必偏偏不放過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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