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淼淼有時候也不太懂閆一池，做愛的時候很主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自己收了錢總是服務意識到位，可對待起感情事好像有一種天然的鈍感。

“嗯，對。我不需要一個陪我做愛的人了，我想要一個既能陪我做愛也能和我戀愛的人，閆一池，這次沒有任何金錢的關係了，你願意嗎？”

戀愛嗎？閆一池沒有試過這樣的關係，他也不少想象過和餘淼淼這段關係如果正常點會怎樣呢？他們會像普通同學一樣偶然認識，她會不會願意和自己交朋友，如果可以，他也很想了解她，也想知道她的一切，想知道為什麼在外人看來那麼冷淡的一個人會和自己做愛，還在做愛的時候變得純情又生動。

願意嗎？閆一池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有資格願意嗎？他真的值得她喜歡嗎？閆一池的內裡是自卑的，是妄自菲薄的，他從不覺得自己有閃光的地方，相反的，餘淼淼在他眼裡是耀眼的。在段有利益的性愛關係中，餘淼淼便是處在高處的上位者，而被俯視的下位者不知曾幾何時在心裡萌發了一顆愛慕上位者的種子，閆一池從不敢想象假如餘淼淼會一絲也喜歡自己，哪怕是一瞬間，是不是這顆種子就會突破禁錮，野蠻生長。

“那你喜歡我嗎？”閆一池問餘淼淼。

“好奇，我很好奇你，這算一種喜歡嗎？”餘淼淼其實也沒有談過戀愛，喜歡具體是什麼感覺她也不太明白，但他對閆一池充滿著好奇想和他親近的心不假，餘淼淼覺得這應該也是一種喜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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