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自是滿面褶皺的老匠,喚他王一便可。
王一此時面中每一褶中都透著欣喜,但凡是匠人,總有些工匠精神,他鑽研了一輩子的染術,哪能不知這顏色之珍貴。
王一甚至回憶起他當學徒時看過的第一匹布,聽聞是東家從隋帶來的,巧的是那也是匹靛布,他自認曾同師傅看過不少好顏色,可看那布,至今都記得它的藍,鮮亮鮮亮的,分明是素色,卻又那麼奪目,他還記得主家說在隋國,也只有達官貴人才可穿得。
也不知是記憶美化了還是其他,王一再也沒看過比那更好的布了,靛布的鮮亮永遠停留在腦海中,被他小心翼翼地珍藏在記憶裡。
可這經他手,由板藍根主染的新布,卻讓他找回了當時的感覺,他看自己年輕的學徒,對方眼中的光亮多像自己曾經。
若沒有新東家,這顏色,這造靛之術,自己一輩子都無法習得。
思及此,他忽然就對著高長松拜下去,高長松想著還可使得,趕忙想把人托起來,可這回王一卻很堅持,他跟高長松說,若無主家自己一輩子都不能重塑這靛色,一拜是值得的。
高長松心想,你這拜的哪是我啊,是《天工開物》,是千百年來人民智慧的結晶,我就更不能受了啊!
兩人互相推了一番,終於站定,高長松問:“那這靛布,是否可量產?”
王一給出肯定的回答:“只要藍草足夠,是能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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