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乾澀的枯井,最後灌滿春雨。
她韌帶好,平時訓練,從背後腿被分得再開也輕鬆,只是脫離訓練動作,要做一隻被反覆推進抽出的風箱,高頻的工作強度,超越了這隻小風箱所能承受的極限。
烈焰燒了多久,等他終於熄火。
她的身體隱處仍顫顫萌動,如藏一個瑟縮驚蟄。
薄薄的眼皮外,有光晃動,可鍾彌並不想睜眼,後頸黏住一些髮絲的熱汗,在漸漸降溫,她也正處於這樣緩緩退燒的狀態。
累,但也享受這個時刻。
尤其是沈弗崢抱著她,用手指一點點拂順她散開的發,動作輕柔,好似精心修復一幅昂貴的畫。
這樣的平靜沒持續多久。
他忽然出聲說餓了。
輕輕的兩個字,又配上親吻鍾彌額頭的動作,好似她是什麼大功臣,叫他終於食慾大振。
鍾彌暗暗咬牙,不打算理這恩將仇報的黑心資本家。
偏遇上得寸進尺,他連自己吃個夜宵都霸道要人作陪。
秀色可餐不該是鍾彌穿著他的寬大襯衫,身外裹著薄毯,收攏一雙細長白腿靠坐在餐廳椅子上,眼含濃濃怨色,看著沈弗崢吃麵條的樣子。
但他扶一碗清湯麵,邊看鐘彌邊進食的斯文樣子,好像她真是什麼最佳小菜,異常開胃。
能叫湯見底。
鍾彌心想,這人是懂什麼叫吃幹抹淨的。
事後算賬無意義,但鍾彌還是要在良心層面試圖譴責資本家:“你一點都不擔心會把病傳染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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