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自己早就忘記身為人類的大部分情感,這時卻忽然想嘆息一聲。
他沒有動,因為他身邊多了一個人。她坐在他身邊,一身白衣,長髮披散。雙手抱著膝蓋,像個小孩子。她也正出神地凝望著那幾人的背影。
“……師姐。”
薛無晦低聲喊出這個稱呼,語氣輕柔異常。
“……啊。”
她應了一聲,聲音有些乾澀。她又清清嗓子。
“你一進來我就發現了。對不起,我忽然有些累,所以多睡了一會兒。”
“不,沒關係。”他立即說,“你殺了虛淵,是該累的。累了多休息一會兒,這沒什麼。”
“……嗯。”
她低低應了。
他們又站了一會兒,直到這個世界也漸漸崩碎。那些記憶的碎片飛揚如紙屑,細細密密飄飄揚揚;如果想伸手去抓,那什麼也抓不到。
又有新的景色合攏過來。
這一次是春日的院子。漫漫的春陽下,發了新芽的香椿樹懶洋洋地晃動小小的葉片,將一點細碎的光影投下。
那個年輕的、束著馬尾的雲乘月正坐在光影裡,一邊打呵欠一邊改作業。王道恆坐在不遠處的大石頭上,笑呵呵地削一段木頭,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莊錦年趴在另一邊,專心致志地畫一幅畫。
毛必行在旁邊跑來跑去,試圖放一隻風箏,但一直沒成功,就湊過來嘴賤,說莊錦年畫畫太醜了,是浪費珍貴的紙張,差點把莊錦年說哭。於是毛必行被雲乘月拍了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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