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眸子微轉,望著她那慍怒的雙眼,在她盯了許久後,他才緩緩啟口:“凡人有三急,我也有。”
虞瀅一愣,隨即想起這伏家也沒個人幫他,一切都要他自己來,他也很難。
儘管如此,虞瀅沉默了片刻後,告訴他嚴重性:“就是三急你也不能動這上面的竹子,若是骨節再次錯位了,就很難再次復位了。”
伏危聞言,眼簾微掀,眼底死寂一片,不甚在意道:“恢復了又如何,總會有人不喜歡我健全,恢復後很有可能會再次折斷。”
虞瀅重新給他紮緊紮實布條,聽到他這麼一說,心裡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虞瀅不大好評價這抱錯一事,這事是意外,沒有對錯之分。
可若要追根究底,那全是伏危養父的錯。
或許那真公子覺得委屈,所以要毀了伏危,可伏家一家比他更委屈,所有事情皆是因他生父心術不正引起的。
若非他先勾結那些個叛軍陷害伏危生父通敵,其家眷與伏家家眷又怎會到寺廟中避禍?
若不避難又怎會把孩子抱錯了?
若不是他,伏家又怎會家破人亡?
武陵郡太守一家欠伏家的,用命來償都償還不了。
重新紮好了布條,虞瀅抬頭看向他,問他:“那就一直坐以待斃?”
待伏危看向她的時候,聽她說:“你死了或可萬事休,可那些活著的人呢?況且你現在還活著,既然活著,別的不說,就說雙腿健全難道不比你現在這個樣子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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