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罵完不見人出來,反倒是那幾條狗叼著肉跑遠了,這才關上了窗戶。
小路重新安靜下來,巷子裡燒紙錢的女人待到最後一絲火光也將熄滅了才慢吞吞地站起來,她扶著牆壁往回走。血腥味散去,微薄的酒味兒便傳了過來,迎著略腥的河水浮於巷子口。
奚茴沒動,雲之墨半攬著他,月光投不出二人身影,誰也看不見他們。只見那女人醉醺醺地連路都走不直,一張臉逐漸從微光中顯現出來,驚得奚茴嘴巴都微微張開了。
此人不正是前不久還在舞臺上一曲動人的季宜薇?
她容貌妍麗,氣質清冷,酒醉之後卻顯得愈發清醒,那雙眼是死寂的黑沉,渙散地盯著腳下的路,扶著牆面的手上還沾染了一大片血跡,那些喂野狗的生肉都是她用手提過來的。
再看向滿地肉泥爛成一團,血水順著小路的石板縫隙蜿蜒地流向小河,季宜薇與奚茴擦肩而過,揚過的風飄起奚茴的發,她再回頭看一眼,心中疑惑。
季宜薇此舉是善心喂野狗呢,還是內心扭曲了?
大半夜燒紙錢餵狗吃生肉,怎麼看都不太正常。
回去客棧的路上奚茴沒胃口買吃食了,一路沉默著跟雲之墨去了他的房間,待回神才發現自己走錯,於是抬眸笑了笑:“我今晚……”
“回自己房間去。”雲之墨打斷了她的話,不用想也知奚茴要說什麼。
他房間的窗戶沒開,盛夏悶了一整日直至此刻屋內也是暖和的,尤其是奚茴在這兒,若有似無的暖意像是無形的手一般勾著他的衣服與髮絲,如一張細密的網要將他包裹其中。魂魄裡的寒冷愈發凜冽,雲之墨這身骨肉立於微燙的環境裡,靈魂卻再度墜入了寒冷的冰淵,觸不到底般一寸一寸下沉,越沉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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