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騰輕笑,“怎麼了?”
“我知道你很難過。”
懷裡的人身體略微繃緊,漸漸放鬆。柏騰的額頭抵在李錦程胸前,點點頭:“我喝酒了。”
“我喝酒了”等於“我確實很難過”。
大人總是彎繞著講話,倔強固執地逞強。
李錦程輕輕應聲,“因為喝酒了,所以什麼都可以對我說。”
安靜半晌,柏騰緊緊摟住李錦程的腰,低聲問:“你說,叔叔是不是真的老了?”
李錦程微微一怔。
沒等他回答,他又說:“那為什麼我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成鈺走了,瑪利亞走了,媽媽走了,小櫻走了,現在爸爸也走了。”
聞言,李錦程久久沒有說話。
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過去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或者說,身邊的人都犯了同樣的錯誤——認為柏騰是一個薄情的人。
柏騰的心理問題,影響著他的情感互動。尤其是對他造成巨大壓力的養父一家,連專業的精神科醫生都這樣診斷。
柏騰是冷漠的,是沒有感情的,是學不會愛人的。
可事實相反,柏騰比任何一個人,都渴望親情。所以他才揹著沉重的枷鎖,堅持了一年又一年。
然而最終什麼都沒有留下。
李錦程眼眶發紅,輕輕呼了口氣。
他低頭,吻在柏騰的眉間痣。
這顆被世俗稱之為“薄情”的痣,是對柏騰最大的誤解。
“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
柏騰抬起手,珍重親暱地撫摸著李錦程的臉。指腹擦過他的眼瞼,鼻尖,唇,細細地描繪著每一處五官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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