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

諮詢律師？沒錢。

想要自己研究，唱歌他還行，但這種咬文嚼字的東西，他真的不行。

琢磨了這麼多天，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這個東西的催眠效果挺好。

這會兒被陸溵這麼一問，寧思行彷彿解脫般地將視線從那密密麻麻的小字上移開，然後長長嘆了口氣。

“這是怎麼了？”陸溵覺得有些好笑。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寧思行如此苦惱的模樣，當然，在他看來，他不覺得寧思行會碰到什麼非常棘手的事情，大機率是在為一些小事情糾結，所以此時的寧思行在他眼中，只有可愛兩個字。

寧思行卻是突然轉頭看了陸溵。

他突然在想，既然自己一個人做不到，那是不是可以請求一下外援？

比如，他的陸溵大腿？

如果陸溵出馬，能幫到自己嗎？

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寧思行也無比清醒地知道，他和陸溵的關係看上去似乎還不錯，但實際上，他們頂多算是認識了五天、相對還比較合得來的同事。

對方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好感？

可能有吧。

但在雙方地位不對等的前提下，兩人關係中的一切主動權，都是掌握在陸溵手裡的。

何況，哪怕陸溵真的有那麼一點點點喜歡自己，對方又為什麼要替自己出面解決這麼一個大麻煩呢？

自己能給對方帶來什麼呢？

這麼多天，好像一直是自己在給陸溵添麻煩，雖然他嘴巴上說著下一站要替陸溵當跑腿小弟，可對方又哪真用得上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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