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他畫著眉。只是畫眉, 像某個沉迷京劇的世家子弟。因為仰慕某位花旦,暗自模仿, 我從前在母親的大皮箱裡見過那些耍猴戲時用的臉譜。
紅拂捻著蘭花指, 將細粉掃到眉尾。他有意將眉尾拖長, 長到入鬢。
描完眉,他開始打腮紅。他有意打重, 按黑鬼的話說——“紅得像兩塊被打腫的屁股”。這使得他更像是紮在草臺子後準備登臺的戲子。
他又穿上了那件他最引以為傲的紅色長裙, 他有許多紅色裙子, 紅得各異, 紅得千奇百態。無論是哪一件,上了他的身,紅色都會暗淡,它們無論多麼鮮豔,都會被紅拂那雙悒悒鬱鬱的眼睛奪走注意。
我坐在他背後,看著鏡子裡的五顏六色,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克里斯,”門輕輕地被推開了,大豆丁掄著一把掃帚走了進來,“有空嗎?出來一下。”
紅拂畫得入迷,絲毫沒察覺到外來客的存在,我悄悄掩門,隨大豆丁走了出去。
剛出門他便遞給我一封信,十分正經地說:“巴斯公爵要替他的兒子舉辦一場生日宴,家裡的僕歐不夠,正向哈吉要人。這差事原本哈吉指了我,但我想,你前幾天問我要差事,一副急需用錢的樣子,所以我想把它讓給你。”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又說:“巴斯公爵是漢米爾斯上將的同僚,深受上將重視。漢米爾斯上將也會去,自然,這份臨時工的油水也是相當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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