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感到可恨,卻又不忍心恨下去。
不該放她走的。
不該放他走的。
殷時嬿總是在後悔,悔自己重蹈覆轍,不該放她走的,更不該放她的孩子走,明明知道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就該硬下心腸把他們強制鎖在身邊。
她沒拼過殷姚權勢滔天的生父,已經後悔半生,那份恨意從一個負心的人,轉嫁到另一個負心的人,如今又再一次面臨同樣的選擇,無論如何也要把她的孩子護住。殷城說得沒錯,她是以卵擊石,也是病急亂投醫,她沒有傻到真的相信白燮臨,但這是她唯一能拿來預支抗衡的本錢。
她看出來了,越遙那孩子,也和陳窈一樣,一樣的眼睛,一樣的命途,一樣的結局。
那愚蠢的,脫離現實一般自我獻祭的愛意,那份認定一個人,就展現出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忠誠。
已經三天過去了,她一頓飯都沒有吃,只是在等。
鈴——
殷時嬿抬起眼,充滿血絲的眼緊盯著電話螢幕。
“白先生,”她乾澀地說,“我希望,您帶來的是好訊息。”
“抱歉,殷總。”
他可惜地說,“讓您失望了。”
白燮臨語氣沉重,一字一句,惋惜地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殷時嬿眼中的希冀一點點熄滅,她無神地舉著手機,帶有意式的口音像在訴說一場無能為力的事故,叫她四肢冰涼,落到深淵與冷窖中。
白燮臨說,“抱歉,我沒能把他的遺體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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