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過去了。他還在等,等明天清晨的到來。
說不定再睜開眼,殷姚就會想起一切,想起那些講了千萬遍的舊事。
每一天,他都這麼期待著,期待著。
期待著。
政遲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回到了過去,殷姚守在臥室裡等他從飯局回來,將他安置在床上的時候,喝醉的自己拉著他不讓他走。
後來殷姚再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政遲也忘了自己有沒有解釋。
他真的喝醉了,沒有叫著別人的名字。
他其實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只是下意識去挽留,是因為總感覺會被拋棄。
這一生還沒有被如此義無反顧地愛過,未被誰包容著,於是在懊悔前肆無忌憚地揮霍愛意,等發覺它始終不減不消的時候,已經很晚很晚了。
他叫姚姚,叫一聲,殷姚就應一聲。
他喝多了,只知道抱著他,看不見殷姚麻木的神情,和滿臉的淚。
政遲在夢裡大喊,怒吼,在夢裡的自己將殷姚按在床上的時候,終於瘋了一樣地撲過去,想掐死那個註定懊悔半生的、自私自利的瘋子。
他做到了。
他掐死了自己。
那瘋子死了。
“政遲?”
政遲滿頭大汗地睜開眼,猛地翻身而起,驚惶地鬆開殷姚,仔細檢查他的脖子,除了那顆紅痣,沒有勒痕和淤血,才終於鬆了口氣。
殷姚問,“怎麼了?”
清晨了,外面太陽初升,天際泛了白。
政遲長撥出一口氣,殷姚推了推他也沒有反應,只是一言不發,沉默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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