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要精確到小數點後一位數。”虞景也緩緩勾起唇，“你敢答應嗎？”

“當然。”

仇途擔心虞景著涼，沒有再囉嗦：“我猜你現在38.2度，那我把體溫計拿出來了？”

“不用，我自己來。”虞景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笑意，悠哉悠哉地伸進手去，將體溫計摸了出來。”

仇途打開了床頭燈，在燈光的照耀之下，虞景和仇途看清了上面的刻度：“38.1度。”

“很可惜，你輸了。”虞景的聲音軟綿綿的，有些尤其無力，就像是被貓咪的肉墊軋了一下一樣，一點也疼，反而還覺得有點心癢。

“別蓋被子了，又悶又熱，而且捂得太厚也不見得好，不就是想出點汗嗎，你幫我不行嗎？”

他微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蠱惑的暗示，甚至還略帶有歧義。

仇途一時間難以說出拒絕的話語，他的聲音有些艱澀：“……好。”

溫度計回收以後，仇途重新幫虞景掖好了被子，床頭燈不知是仇途忘了關還是故意沒關，至少在他鑽進被子裡將虞景抱緊的時候還沒有關。

他睜眼望著虞景，眼中沒有一絲睏意。

“現在還熱嗎？”

虞景閉著眼睛搖了搖頭，下意識往他懷裡鑽了鑽：“冷……”

仇途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雖然每個人的情況因人而異，但對於虞景來說，這是體溫不再升高的徵兆。

碎髮因汗水而貼在虞景的額間，帶著一種脆弱的美感，令人禁不住想要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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