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墓碑前連磕了數十個頭，淚珠從眼眶滾落，聲音哽咽，“天相思才有資格來祭拜們，這些年，我沒能找到們的骸骨，能讓們早早土為安，是相思的錯。”

“我知道祖父願意見到這個罪人，但他手上沾著戚家人的鮮血，朝廷容他活著，我卻萬萬能容他活在這世上。”戚相思顫抖著手把第壺酒倒在墓前，“您從前教我，學醫者要心善才能救人，要寬厚待人，可他們明知那些東西來歷明，卻還當做知道，心安理得的據為己有，我害他們，卻也會原諒。”

“我聽老人家說，無人祭拜的鬼魂在間就是窮人，受人欺負還投了胎，爹，娘，日我給們立了碑燒了紙錢，們安心去投胎轉世，用擔心我，我會照顧自己照顧弟弟。”

“姐姐，用擔心表哥，他成婚了，這麼多年也放了，姐姐世，要再......”壺酒倒在草上，戚相思捂著嘴，泣成聲。

背後遠處的樹，嚴從煜帶著張靖站在那兒已經許久，張靖的肩膀被嚴從煜壓著，這才沒有讓他衝上前去，可尚且稚嫩的臉上寫滿了悲傷，他的記憶裡只有那個模糊的身影，只記得那樣模糊的首歌謠，他記得姐姐，記得自己是戚家人，更記得戚家的冤屈和仇。

“姐姐她還沒準備，等她準備了，自會告訴切。”嚴從煜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他知道相思所想，也知道她想讓弟弟去揹負這些仇恨，但他卻想讓志兒提早知道這些，即便是她將來把這切明說，他也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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