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遲疑,這反覆,由來已久,叫許晴初輾轉反側,思慮萬千。
年初,她的恩師許嶽遙病入膏肓藥石無救,她晝夜兼程趕回豐州,見到了最後一面。
許嶽遙六旬有餘,放在平常人家也是做曾祖的年紀了,面對生老病死也已坦然,她沒有子女,唯有幾個學生,許晴初是最得她意的一個,她把畢生所學都教給了許晴初,一生積累也留給了許晴初。許晴初視她為母,衣不解帶地守在她的病榻前,生怕錯過。
許嶽遙醒來的時候已是夜裡,她感覺前所未有的好,試著要坐起來,許晴初心中難過,知道應是迴光返照,抹了淚忙去扶她。許嶽遙有些話要交代,她是商賈出身,生意遍天下,走南闖北什麼風浪都見過了,早早地就將後事安排妥當,幾個學生分掌了商隊、鋪面,唯有許晴初是她嵌入朝中的一枚棋,是她的關門弟子,也是下一代的頭狼。
許嶽遙斷斷續續地說,乾燥的手輕輕落在許晴初的臉頰上撫了撫,許晴初一一聽著,感受著那熟悉的溫暖眷戀地用臉頰輕蹭她的掌心。
“晴初,該交代的我都已交代給你們了,後面的路得要你們自己走了……”
“老師……”
“別哭,別哭……”許嶽遙輕柔地拂去了她的淚水,輕聲問道,“老師的時候不多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許晴初努力地嚥下淚,囁嚅了片刻終是將一直以來的疑問問出口:“您自少時立志,而今四十餘年,就從未動搖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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