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中餐,在兩人各有思緒的心不在焉中結束。
臨分別前,謝春霖突然眸光一動,激動地拉住沈良庭的手說,“我知道了,我知道哪裡不一樣了。”
沈良庭不解地看向他,下一秒謝春霖則一伸手摸向他眼下一寸的地方,“明明沒有眼淚,你為什麼看起來一直在哭?”
坐回車內,沈良庭下午本來還有個會,會開完要去參加一個商務酒會,行程緊鑼密鼓,片刻不能停。
他這半年來幾乎都是這麼度過的,也沒覺得有多累多千篇一律,可他突然頭痛欲裂,四肢乏力,感覺一切都煩亂,什麼都不想做。
司機問他去哪,他也說不出話,閉著眼靠坐在後車座,他只想吐,一切行動力抽絲般從他身體脫離,座椅又冷又硬咯得他不舒服,街道喧囂的人聲車聲彷彿脆弱神經上驚起的一個個炸雷,胃部絞擰著提醒他過量的酒精和糟糕的飲食習慣。
司機還在前面問。
沈良庭疲倦地揮手,“你下去。”
司機離開了。
車門關上後,這裡形成一個密閉的獨立的小空間,沈良庭痛苦地蜷起手腳躺在了皮座椅上,汗溼的額頭抵著車門,心口一下下刺痛,翻來覆去都是剛剛跟謝春霖短暫碰面說的話。
司機在車外靠著車門抽完了三根菸,裡頭才傳來聲音讓他進去。
他開啟駕駛門,見沈良庭已經衣裝筆挺地端坐,除了臉色難看外沒有其他異常,囑咐他把車直接開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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