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了，蘇月明終於無所顧忌了。

要不是他緊咬著牙關，他的眼淚一定早在蘇佳昀被推出搶救室的那一刻就流下來了。

他的手顫抖著撫上蘇佳昀的臉，正好對上蘇佳昀那雙剛睜開的眼睛。

“哥？”

因為吸入過量濃煙，她的雙眼紅腫，嗓音也變得十分沙啞。

他趕忙去將護士找來，完全忘記了可以按鈴這件事。

護士叮囑了他一些注意事項就出去了。良久，房間中的兩人誰都沒有開口。

“你先別說話，聽我說。”蘇月明蹲在地上，雙眼與她平視。

“你知道嗎？我接到電話的那一刻，感覺天都要塌了。”

頭暈目眩、渾身發冷、雙手顫抖。

可蘇佳昀又何嘗不是這樣。以為自己要死了的那一刻，她覺得天都要塌了。後面的求生完全是出於本能。

蘇佳昀到現在都覺得腦子裡一片嗡嗡聲。

“別哭。”

她用盡全力抬起手，為他擦拭眼淚。

蘇月明還想說些什麼，房門卻不合時宜的被開啟。

“佳佳你終於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喝點粥。”

她住院的這段時間有很多人來看她，而蘇月明更是推了所有工作全程陪她。

黎清的父母當天一下班就來了首都醫院，秦啟也是一下飛機就往她這裡趕。

“挺好的，畢竟你現在是大藝術家，全國各地開畫展。”

秦啟還是老樣子，一來就愛帶一堆東西。

蘇月明坐在她旁邊喂她吃水果。怕她無聊，他會給她讀點新聞，講講最近發生的事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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