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從一開始，全部都知道。

第一百零一章 只有香如故：殺了所有的花

茶郎彎下腰，蹲在白茶花的身旁，蒼白的手指撫摸上白茶花的臉龐，神情眷戀，嘴唇微微勾起。

雖然看不見，但心能看得到。

原來這傢伙會笑。戚梧心裡想著。

在茶郎抱起白茶花要走時，戚梧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心裡想著，嘴裡也問了出來，如果錯過了可能就不會有答案了，“為什麼在一開始你沒有出現？”

茶郎既然知道戚梧被白茶花刺中了脖頸，那麼就說明對方在一開始就在暗處觀察著。

看剛才茶郎的神情，也不是無情之人，既然如此，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刻出現？白茶花嘶聲裂肺的聲音戚梧仍然記得，就算如此，茶郎也沒有出現，而是在白茶花暈倒了，才出來。

悲傷一閃而過，等戚梧再看過去時，那一抹愴涼如水汽一般消失不見，涼薄的聲音響起，背對著戚梧，看不清神色，“情越深，溝壑就越深，永遠跨不過去的。”

對方想到了什麼，抱著白茶花轉過身，一雙灰濛濛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伏念所在的方向，給戚梧一種對方能看到的錯覺。

“你應該明白的，不是嗎？”

那一句話如同風吹向空氣，綠葉隱於樹林，輕的不能再輕。

但戚梧聽在耳中，卻猶如冰墜入火中一般。為什麼伏念會明白？戚梧想不通，想再次詢問時，對方已經走了。

伏念整張臉上黑色樹紋愈發深重，更襯得一張臉白的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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