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雅怎麼會不好奇，姜雲依早就剝開了她的層層盔甲，可她卻不怎麼了解姜雲依，曾經的她對姜雲依還有偏見，所以才會不在意，但現在，方墨謠隨便兩句話就能勾起她的心。

她沒有談過正經的戀愛，但凡與她稍微親密的人都是圈子裡的，圈內的關係本就不太平等，她從來都是在主人畫好的線外，不好奇，不探究，做一個本分的，聽話的小狗。

與姜雲依的接觸，讓她學會了許多東西，但好奇主人和主動踏出線外是兩碼事，她不確定自己的好奇心是否會給姜雲依帶來困擾，也不確定自己的主動，會不會讓姜雲依感到僭越。

此刻的她站在鏡子前，膝蓋彎曲，身子微微弓起，但依然抬著頭目視前方，鏡中的姜雲依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知道她在看，還故意抓住她的胸擠壓，“為什麼不回答？”

姜雲依突然鬆開手，臉上也沒有笑容，剛才的曖昧氣息也不復存在，“看來，她說得沒錯，你的確對我的過往沒有興趣。”

“不是這樣的。”申雅突然轉身，氣息都沒喘勻便焦急地抓住姜雲依一隻手，她自己都未曾發覺，她的表情比曾經生動不少：“我...”

她想說自己在意，自己好奇，自己一整個下午都在胡思亂想，可當她對上姜雲依的視線，她又變得猶豫，變得膽怯，變得只敢站線上內，想要探出腦袋，卻又惴惴不安，生怕哪句話，哪個字，會讓姜雲依感到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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