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進家門。“祝棲遲在家裡等他”,這個念頭光是存在就足以令只能稱為陋室的住處生出讓人欣悅的份量感。女人蜷在雙人床中央,閤眼睡著,被子卷在上半身,嫌熱似得蹬出雙腳。
新買的擴香器靜靜揮發,柑橘清香在房間繚繞。床鋪上、牆壁上,樑柱上……他在清香中稍作停留,盯著她腳腕被鐐銬磨破的地方。大概有五六處曾流過血的裂口,像塗了色澤妖豔的口紅。
自從將她囚禁在家後,一切都好像一發不可收拾起來。顏西柳以為自己會感到愧疚,起碼也是羞慚吧,但是沒有,浮上心頭的是單純的快樂。神明,如果真有這種存在,竟然應允虛偽歹毒的毒蛇反咬憐憫好心的農夫,看來世間的邪惡還將無休止地存在下去。
他在床邊跪下來,用指節輕輕擦過她睡得發熱的眼角,低頭想親一親那兒,又怕將人吵醒。如果她醒了之後發脾氣該怎麼辦?如果她哭著求他放了自己該怎麼辦?將她鎖在這裡就意味著行動已毫無章法,他沒有任何擬定的計劃,也根本沒做好面對眼淚或失望之情的準備。
捉摸不定的不安一旦開始膨脹,就與無法自控的緊迫感同時襲上心頭。
睡著的人發出低低的輕哼,眼皮輕動,從淺眠中甦醒,帶著一種茫然的微笑仰臉看他。顏西柳覺得她的眼型好漂亮,醒覺時總像鷹隼一樣鋒銳,讓其餘五官顯得典雅而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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