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雲層低懸,幾乎觸到屋頂。今晚的月亮並不圓滿,如一彎指甲,只散發出淡淡的弧光。
許庭山聽著嘩嘩的流水聲,抬頭靜默地看向鏡中的男人——流暢的臉廓,微挑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樑,一張性感的薄唇在輕蔑地上揚。這已經不是他以前的清俊面貌。在低眉斂目時,甚至有人說他身上會帶有一種憂傷的美。
除此之外,他還擁有一個新的身份——他叫徐庭,是許冬宜的男友,是一箇中韓混血的留美學生。
他不惜以命相逼,讓楊念慈同意他在復讀後與你選擇同一所學校留學,同意讓他到韓國改頭換面,同意幫他瞞天過海。
他經歷隻身躺在冰冷手術檯上的孤獨感、臉頰日夜腫脹卻不得不戴頭套的窒息感、麻醉清醒後忍耐針頭扎入的痛苦、拆線取釘和嘴角潰爛的痛感……如此,他才能有與你相擁而眠的機會,與你成為親密無隙的戀人。
許庭山腳下正用力踩碾背後拖曳著的一抹陰影,如同羞辱路邊淋雨的敗犬。
大概是他敏感過度。他總覺得這個陰影在夜晚,像另一個人橫在他與你之間,睡在同一張床上;總覺得有一個聲音穿過他的軀體跳到床上來,帶著那種幾乎要溢位胸腔的渴望,一遍又一遍地念你的名字,“冬宜、冬宜……”
“許冬宜只愛我。”許庭山雙目狠戾地盯住鏡中人,低聲地重複道:“許冬宜只愛徐庭。”
半晌,鏡中人的面容徹底平和下來,宛如戴上一塊純善友好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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