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定在原地,不知該怎麼應對這殘酷的場面。
高傲的女人,冷情的少女,還有心緒複雜的自己。
又不是自己要來的,對於這裡的一切,他也一無所知。
自稱是他父親的男人時隔十七年第一次找上門來,跟他說他媽媽死了,他該回真正的家了。
男人的眼中沒有失而復得的激動和喜悅,更不存在父親的慈愛。
上位者習慣了不容置喙的命令,再怎麼偽裝出柔軟的態度,也掩蓋不了笑容的僵硬和眸間的陰冷。
那張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面孔,怎麼會如此瘮人?
血緣不是紐帶,而是刑具。
人具有趨利避害性,哪怕只見了一面,他的潛意識也抗拒著與那位自稱“父親”的人接觸。
所以即便對面站著視他為敵的合法身份母女聯盟,他也不禁在心中籲出一口氣——再怎麼也比和那個男人獨處要來得自在。
殷韻居高臨下俯視著面前的男孩,餘光偷瞥了旁邊一眼。
真的把“趾高氣昂”四個字表現得很好呢,可把媽媽演爽了。
面無表情收回視線,殷韻不想和媽媽撞型,所以沒將排外的牴觸情緒表現得太外放。
被幾乎同齡的婚生女譏誚著上下打量、目露不屑,窮困潦倒私生子的自尊心會碎掉嗎?
碎不碎掉無所謂,她想看他病倒,在病榻上苟延殘喘。
不要給父親機會啊,她凝視著他的臉,忽地牽動嘴唇,很淡很冷地笑了一下。
“節哀。”
聞言,男孩瞳孔收縮,眼瞼下方肌肉不受控地細微抽搐。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Edge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