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侯。”他行到她身前站定,“在下靖王麾下死士。”
南憶只覺心中一道深痕驀然血肉模糊。
難怪。
原來從她與他相遇之時,便都是棋局。他本是細作,在她身側隱匿為一身羸弱的常隨,可放出她營中空虛的訊息引北鞔人來攻的是他,看到玄希的聖旨從而設下埋伏致十萬鎮遠軍命喪葬鷹谷的是他,仿畫了她的城防圖助靖軍破城的也是他。
南憶怒極,手中長劍撐在地上,勉強站起身,可一口鮮血噴出,血跡濺到他雪白的衣襟上,在他心口處留下一處猩紅。她身子斜了斜,又軟倒下去。
已是敗局。
“南憶,”他顫聲,“我知你恨我。”
南憶掙扎幾下卻站不起身,知已無力迴天,反笑道:“我為何要恨你?各為其主罷了。”
她連恨也不願給他。
身側紅桃盛開,他滿心苦澀地蹲下身,“南憶,和我走,我可保你離開昭都,將往事忘記。”
忘了昭都,忘了玄希,也忘了他。
南憶搖頭,“忘記?不可能了。”尋根究底,是她錯信於人,致城破國亡。那十二萬將士,生養她的故土,少年竹馬,叫她如何能忘?
就連玄希胸前的那把匕首,都是那晚在雪域北鞔人來襲時,她親手放在他手中的。
南憶面色蒼白,唇畔帶血,轉而望向地上的玄希。她在灼灼桃色中悽然一笑,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划向自己的脖頸。
血珠迸濺,鮮紅的衣袖翩然帶起半空的桃色玉瓣,旋即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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