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孟觀亭心一沉,手腳並用地爬過去。
柳青戈呼吸淺淺,胸前幾乎沒有起伏。
他師父是劍客,卻不是善類,兩人離山幾日後便派了人追過來,一招一式都要取人性命。孟觀亭傷得狠,他將人安頓好,便提了劍獨自迎出去。棄武多年,少時學得卻還記得不少,人是趕走了,自己也落了一身的深淺痕跡。這一傷,雨又不停,便發起了熱,他拖著沒治,先在林間找著草藥給孟觀亭包紮妥當了,才一頭栽了下去。
孟觀亭坐正身體,將人抱在懷裡,垂頭便見先生面色慘白,清潤還剩一些,可也快被病氣和血色磨沒了。柳青戈長髮披散,從孟觀亭身上蜿蜒到泥土上,還有些纏在孟觀亭指間。
他低頭去撫柳青戈的鬢角,被那人的汗與血浸溼了掌心,便覺得心中疼得厲害。他低頭呢喃著數不清的話,只想看到柳青戈的迴應,便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透露出了怎樣的暗藏了多時的繾綣。
“先生......先生,為什麼不放棄我呢?”孟觀亭聲音如同瀕臨絕境的猛獸在嘶吼,一遍遍地問,“為什麼不放棄我?先生,為什麼?”
柳青戈輕喘著氣,雙眼累得睜都睜不開,卻艱難地開合著唇,要回答孟觀亭的話:“起先,算是、算是贖罪吧。”
他身上燙得厲害,不自覺地往孟觀亭身上的涼爽蜷縮過去。孟觀亭將人揉進懷裡,又聽他道:“後來......後來,就不只是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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